2024年12月，美智库“特别竞争研究计划”发布《数字化转型中的指挥与控制》报告，探讨了指挥控制在数字化转型时代面临着的机遇与风险，并对其未来展望进行了分析。航天防务对该报告进行编译，主要内容如下：

引言

指挥控制的核心原则是协调作战杀伤力和军事行动的“组织框架”，它能够统一行动、协调任务、促进战场态势融合，并追踪作战进程。指挥控制记录、揭示、规划并执行战术行动，将其转化为改变战局的战略效果。它整合其他作战职能，将潜在势能转化为战役胜利。在数字化转型时代，指挥控制是受冲击最大的作战职能，既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也伴随挑战。

机遇：一是增强战场感知，一体化数字作战体系使指挥官能更精准掌握敌方动态，基于实时数据的规划与执行将加快作战节奏。二是数据驱动决策，数字化战场信息流持续揭示战场细节，高保真态势感知助力动态协同，并在突发摩擦时快速恢复。三是人机协同增效，自动化分析加速参谋作业，使指挥官能更快“看见”“理解”并掌控战场，形成制胜节奏。

挑战：一是数据质量陷阱，数据来源与适用性模糊会混淆事实与推测，从而导致决策失误。二是人机交互风险，疲劳的值班人员可能过度依赖机器建议，而概率化人工智能模型的输出可能与人类预期背离，导致责任归属模糊。三是认知过载威胁，海量数据可能干扰指挥。

未来指挥控制是人机融合。数字化转型将重塑“指挥”与“控制”的每个环节。虚拟战场的高精度复现虽价值巨大，但必须与人类判断结合。唯有平衡机器洞察与人类智慧，才能在不确定中果断行动。所有作战职能都会受数字化冲击，指挥官、作战人员、规划者和技术保障者必须深刻理解数字时代指挥控制的复杂性。人机协同的终极目标，是兼收二者之长，铸就未来战场的决策优势。

一、指挥控制的重要性

指挥控制（Command and Control）在作战职能中具有决定性意义。自最早的军事组织诞生以来，指挥官能否准确感知、有效指挥并最终取胜，始终取决于这一关键功能。尽管各联合作战职能（如情报塑造认知、火力投射杀伤力、机动创造态势、后勤提供支撑、防护增强韧性）对统一行动至关重要，但指挥控制 才是每一场胜利的基石。指挥控制 的核心原则是协调作战杀伤力和军事行动的“组织框架”，它能够统一行动、协调任务、促进战场态势融合，并追踪作战进程。指挥控制 记录、揭示、规划并执行战术行动，将其转化为改变战局的战略效果。它整合其他作战职能，将潜在势能转化为战役胜利。

二、数字化转型对指挥控制的影响

机遇：一是指数级技术的推动，当前技术变革的产物，尤其是在数字领域，随着数字企业间协同效应的扩大而显著加速。数字技术利用“指数”技术，使得高质量且相关数据环境的可用性可以支持数百个小型战术信息工具，为指挥与控制提供更丰富的信息和更灵活的决策支持。二是数据驱动的战场认知革命，数字孪生、AR/VR技术将多维战场数据转化为直观的3D态势图。例如，电子战频谱可视化帮助指挥官识别干扰盲区。机器学习可预测敌方行动、优化后勤路径，自然语言处理则能快速生成战场报告，减轻指挥官认知负荷。

挑战：一是数据质量陷阱，数据来源与适用性模糊会混淆事实与推测，从而导致决策失误。二是人机交互风险，值班人员可能过度依赖机器建议，而概率化人工智能模型的输出可能与人类预期背离，导致责任归属模糊。三是认知过载威胁，海量数据可能干扰指挥。

三、人机协作的机遇与挑战

机遇：一是数据赋能决策，现代战场产生海量数据，为指挥官及部队决策提供全面、实时信息支持，助力其快速了解战场态势并做出精准决策。二是指挥控制的转型与创新，指挥控制从数据转向理解，将数字内容转化为人类可感知的虚拟现实，为指挥官提供更直观、高效的决策支持，创造新作战优势。三是多样化数据展示，功能地图、叠加图、图表等多样化数据表示手段，扩展从数据中阐述意义的机会，提升战场态势感知和决策质量。

挑战：一是传统指挥控制体系局限，指挥官及参谋与战斗距离较近，熟悉大部分战场活动，但在现代战场远程风险达洲际规模时，这种观点面临局限，需构建新指挥控制模式。二是数据的质量与处理，在数据流中，存在数据质量参差不齐、信息过载等问题，需要从大量数据中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对数据处理和分析能力提出挑战。三是人员能力要求提升，运营社区要求人员具备将数据转化为直观、有用信息的能力，以及在虚拟化环境中有效运用数据支持作战行动的能力，人员培训和转型面临挑战。

四、数字化指挥控制的伦理考量

随着战场系统整合越来越多的数据自动化层以支持复杂过程，人类背景和对数据流的理解将变得至关重要。信任哪些数据、信任哪些系统、信任哪些感知，将形成负责任决策的新基础。这种信任很大程度上需要通过培训和实践逐步建立。任何算法在首次出现在战场上之前，都应经过训练中积累的经验和多样化数据的验证。对数据真实性和机器建议的责任要求本身就需要一门科学和伦理。

五、未来展望

随着指挥控制新工具的出现，新的胜利方法和实践也将随之而来。机器、人类与战场理解之间的新关系将加速行动。这离不开变革性的领导力。指挥控制的核心在于承担起变革性数字环境的责任。领导者和从业者有义务塑造转型后的指挥控制职能的实践、成果和伦理。

（来源：北京航天情报与信息研究所，李亚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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